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傅程宴沈书欣写的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,我走你哭什么全文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妙喵喵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说到后面,温若雨的眼泪落了下来,一张脸看上去清苦而又干净,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。言司礼见温若雨这副样子,他下了楼梯,站在她的身前,眼眸微掀,拿着纸巾,轻轻的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。他盯着温若雨的一双眸子。这双眼睛,和沈书欣的眼睛有着五六分的相似,明亮动人,仿佛能说话一般。“你既然来了,那就不要再离开。小书欣先前还把你给推下泳池,足以证明她的幼稚和骄纵,是我把她惯坏了,这个后果不该由你承担。”言司礼带着一贯的温柔,安慰人的时候,声音显得异常动听。温若雨看着他,忽然将他抱住,双手环着言司礼的腰。她哭得梨花带雨:“司礼哥,那你答应我,你千万不要因为书欣感到难过和着急,好吗?”“……”言司礼没有回答温若雨,他只是嗅着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梨...
说到后面,温若雨的眼泪落了下来,一张脸看上去清苦而又干净,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。
言司礼见温若雨这副样子,他下了楼梯,站在她的身前,眼眸微掀,拿着纸巾,轻轻的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。
他盯着温若雨的一双眸子。
这双眼睛,和沈书欣的眼睛有着五六分的相似,明亮动人,仿佛能说话一般。
“你既然来了,那就不要再离开。小书欣先前还把你给推下泳池,足以证明她的幼稚和骄纵,是我把她惯坏了,这个后果不该由你承担。”
言司礼带着一贯的温柔,安慰人的时候,声音显得异常动听。
温若雨看着他,忽然将他抱住,双手环着言司礼的腰。
她哭得梨花带雨:“司礼哥,那你答应我,你千万不要因为书欣感到难过和着急,好吗?”
“……”
言司礼没有回答温若雨,他只是嗅着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梨花香味,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慢慢消失。
她又说道:“司礼哥,你知道的,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,就是希望你能够永远开心。如果我在你的身边,你能开心,我就满足了。”
言司礼喟叹一声。
有时候,人和人的区别,就体现在这些小小的细节里。
沈书欣仗着他的宠爱,有恃无恐,总要闹一些公主脾气,总想让他放低底线,主动低头。
可温若雨不是,她懂事又大方,做什么事情前,第一个考虑的都是他的情绪和得失。
他抬手轻轻的搂着温若雨,大掌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,声音温柔得仿佛能够掐出水来:“若雨,她如果能够和你一样懂事,也不会把场面闹得这么难看。”
“那……司礼哥,你要去哄一哄书欣吗?”
“不了。”言司礼方才还温柔的声音,如今染上半分凉意,“她该懂事了,等她知道我不会次次任由她耍脾气,就会知错回来。”
在a市,沈书欣只能依靠他。
她就算在外面租了房子又如何?
没有工资交房租,她最多一个月,就会灰溜溜的来找他。
温若雨靠在言司礼的胸膛前,她听着男人心脏的跳动声,眼底的泪意收住,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。
沈书欣,我不会再允许你将司礼哥抢走了……
京城,沧海园。
这里,是京城最为繁华的别墅区,房子稀少,价格高到离谱。
能在沧海园定居的,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。
此时,沈书欣正在其中一栋别墅里坐着,被父母和哥哥盯着看。
“书欣,在外面三年,你闯出了什么名堂吗?”
一家人等着保姆上菜时,沈成章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这个女儿的身上,他开口询问。
沈书欣毕业后,私自离开京城三年,沈成章到现在都还有些芥蒂,说话时难免带着质问的感觉,很有压迫感,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固。
他不擅长对儿女表达关心,更想看着他们可以做出一番成就。
沈书欣的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,她抬头,瓷白的小脸染上笑意:“就是当了一个普通的小职员。”
“笨。”沈成章冷哼一声,他扶了扶眼镜框,教导女儿,“出门在外,抓住你身边一切的人脉。听说言司礼在a市发展不错,你怎么不去找他帮衬着点?”
沈长风一听,也跟着附和:“就是啊。我知道你是去a市后,还和他联系过,让他帮忙多照顾你。怎么,你没去他的公司?”
沈书欣换好衣服后,她抚摸着手腕上的木质手串,喃喃的说着:“今天,也该把你还回去了。”
她一开门,就和隔壁正要出门的傅程宴撞上。
傅程宴打量着她,眉梢轻扬:“去约会?”
眼前的女人化着淡妆,眉眼淡然,瓷白的小脸显得格外动人。
表情却是淡淡的。
沈书欣摸了摸鼻子,她摇摇头,纠正傅程宴:“去告别。”
傅程宴意味悠长的看着她,没有再过多询问。
两人一道下电梯,然后分开。
前往餐厅的路上,沈书欣拿出手机,给言司礼发了消息。
我准备出门了,你记得时间。
对面回复很快。
好。
沈书欣放心了。
只要来见面,就好。
他们约定在五点见,沈书欣提前了五分钟坐在位置上等着。
五点到了,她往门口看了一眼,没人来。
一个小时过去,也没人来。
她等待的时间,久到连服务员都前来询问:“您好,请问需要帮您换一壶新茶吗?”
沈书欣紧了紧手。
她脸上划过一抹尴尬,又点点头:“麻烦你了。”
再等一小时,到七点。
她就不会继续等下去了。
天色将晚,路上下班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沈书欣看见一对对情侣相携走近餐厅,心中生出一股涩意。
她也曾和言司礼有过甜蜜的时候。
眼看就要七点,沈书欣的一颗心,也逐渐变凉。
她摸着木质手串,忽然笑了一声。
真有意思。
他又失约了。
沈书欣拿出手机,犹豫片刻,还是给言司礼打去电话。
对面接听的很快,言司礼的声音传来。
他语气温柔,像是哄慰小孩:“小书欣,若雨身体不太舒服,我和她在医院。她的身体更重要,我们吃饭的事情,以后有的是时间,你今天乖,别闹,好吗?”
沈书欣不等言司礼继续说话,她直接挂了电话。
服务员见她放下手机,立马来到沈书欣的身边,眼神抱歉而温柔。
“您好,您等的客人大概多久来呢?现在是晚高峰,外面排队等候的人太多了,可以的话……”
门口,已经有情侣开始拿号等位了。
沈书欣占着桌子将近两个小时,确实也有点说不过去。
沈书欣心中疲惫,只得站起身,对服务员道歉,结账后,拖着身子离开了。
不知不觉的,她走到了a市江边。
晚风吹得她肩头泛着凉,她垂下眸子,坚定的褪下手串。
哪怕是最后的告别,言司礼也依旧选择了温若雨。
她从来没有赌赢过。
沈书中抬起手,将手串扔进水里。
木珠子落下去,连水花都微乎其微,就像她和言司礼的感情。
沈书欣垂头,她以为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束,但也就这样了。
开头算不上好,结局又能有多好呢?
沈书欣接着往前走,她的身影没入夜色,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,很长。
夜晚太冷了,她钻进了一家小酒馆。
要离开生活三年的地方,沈书欣心头思绪翻涌,不留神就多喝了几杯。
从明天开始,她沈书欣,就要及时止损,离开a市,去过新的生活。
这一次,她将为了自己活下去。
等沈书欣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连灌了三杯马提尼,早就醉了。
沈书欣拿起手机,点开联系人列表,下意识的想要打给言司礼。
但看见“已拉黑”三个字,她又清醒片刻。
算了。
求求好心的邻居吧。
沈书欣给傅程宴打去电话,胡乱的报了个地址后,便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十几分钟后,傅程宴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小酒馆。
“你最好。”
男人的回应,言简意赅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沈书欣靠在大树边,目睹着言司礼搀扶着温若雨离开。
她心头忽然释然。
成全。
果然。
她离开,是成全自己,也是成全对方。
晚上。
沈书欣接到了同事的电话,说是听说了她调去分公司的消息,要聚一聚。
沈书欣怔了下,眼里的疑惑一闪即逝。
离职的事,她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了。
大约言司礼是为了不想引起轰动吧。
沈书欣最后还是应了。
他们是她共事三年的同事,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。
即使没有言司礼,她也不会撇清和他们的关系。
沈书欣赶到包厢时,她手底下待过的几个同事都笑眯眯地等着她。
酒足饭饱,渐渐有人提及温若雨,拉着她的衣袖依依不舍地抱怨:
“书欣姐,你走了,那个温若雨就更没分寸了,每天看她围着言总转,还事事都要指手画脚,我真的快要烦死了。”
“就是。公司都说她是言总的女朋友,可是明明书欣姐你和言总才...”
沈书欣和言司礼在公司一向低调,但依旧有有心人能窥探一二。
沈书欣顿了下,笑着接话:“没有的事。”
真正说起来,她和言司礼从始至终就没有正经开始过。
因此结束的也仓促。
几人愣了下,没想到沈书欣会这么说。
有人笑着打圆场,“从前看你为了言总的项目拼命,言总又总是对你不一样,还以为书欣姐你和言总有一腿。不过也是,温若雨那样的才像是有倚仗,我们书欣姐全凭个人能力。”
是啊。
偏爱总是一眼可见。
好在,这没有偏爱的三年,她依旧无愧于心,做的很好。
以至于离开时,她也有人相送。
“不说那些了。”
沈书欣眨眨眼,道:“温小姐没准是你们未来老板娘,不过我来公司的第一年就说过,公私分明,在这里只要你有能力永远都有底气,我要走啦,就祝能力卓越的你们随时都有底气。”
众人只以为她说的走,是调任,也笑着接过话。
一行人折腾到挺晚,直到十一点半,才彻底散去。
沈书欣喝到半醉,只是不想,离开时,会在门口撞见言司礼和温若雨。
两人是来和合作商应酬的。
众人面面相觑,很收敛地喊了句:“言总。”
言司礼的目光落在沈书欣身上,顿了下,语调却温和:“怎么都在这?”
沈书欣没开口,就有人接过话。
“沈经理要走了,我们来聚一聚,温经理和言总不会介意吧?”
“不会。”
温若雨大度地笑笑,却又看向沈书欣,“只是,书欣你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,司礼哥会担心的。”
言司礼闻言,眉头浅蹙。
沈书欣虽然半醉,意识却很清明,听到这话慢条斯理地怼回去。
“女孩子喝酒怎么了?我和朋友们在一起,喝酒聊天有什么不对吗?温经理是哪年的老古董?”
她又将目光转向言司礼,笑了下:“至于言总,我的事早就和言总没关系了。”
她离职了,也自由了。
等约过饭后,她和言司礼也就彻底好聚好散。
言司礼看向她,一开口却依旧内敛平和:
“书欣,若雨也是为了你好。现在已经不晚了,如果是因为之前的事,你还要闹下去,也不该这样,你哥哥要是知道...”
言司礼只当她今天买醉和不去分公司是小性子。
“哥哥只会纵着我。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沈书欣打断他的话,淡淡道:“言总和温经理还有宴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至于我的事,也不需要两位多过问。”
从前言司礼一次次用年纪小,来作借口,可事实上,她早就不是小孩子。
她是个独立的成年人,有明辨是非的能力,也有足够的决断。
沈书欣说完就离开了。
言司礼看向她的背影,眉头拧的更深了,目光也晦暗幽深许多。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一直追随在他身后的小姑娘,变了许多。
就好像,她突然长大,目光也突然不再聚集在他身上,明明更加独立了,却让他更加烦躁了。
同事们看完一出好戏,和言司礼打过招呼后,也意味深长地纷纷离开。
离开后,沈书欣干脆打车回了家。
到家时,醉意却一点点上涌。
沈书欣左想右想,如何都想不起来,究竟是在哪里丢了钥匙。
醉意再度上头,情况越来越严重。
她原本打算在平台找个开锁师傅的,却发觉身体很疲倦,靠在门边休息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。
准备起身掏出手机,电梯那边却忽然传来开门声。
沈书欣骤然抬起视线。
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,正从电梯里面走出来。
那股强大的压迫感,让沈书欣的上睫颤了一瞬。
是傅程宴回来了。
“你怎么站在门口?”男人朝着她走来,眉心微蹙,“喝酒了?”
“嗯。”沈书欣伸手指了一下大门,“我把钥匙弄丢了,本来打算找个师傅开门的,可是刚刚太晕了……”
“一个人站在楼道不安全,先来我家坐会。钥匙丢了会不太安全,我给你找师傅,重新配把锁。”
男人迅速转身,把钥匙插入了孔芯里。
“好,谢谢。”
沈书欣摇摇晃晃的起身,可脚下的步伐,却略显踉跄。
差点摔下去时,一个结实的手掌,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臂弯:“小心点。”
沈书欣抬起目光,对上了男人深邃的丹凤眼。
她的身体,莫名顿了一下。
她轻轻地点了点头,没有吱声。
傅程宴把她搀扶在自家的沙发上,随后走向了阳台,给开锁师傅打电话。
十分钟后,开锁师傅来了,傅程宴亲自帮她对接,最后把一串钥匙递给她。
“出于安全考虑,所以我给你换了锁,这是大门的新钥匙。”
沈书欣的视线,落在了男人的手上。
傅程宴的掌心当中,摆着一串崭新的钥匙。
她伸手接过钥匙:“谢谢。”
傅程宴睨了她一眼:“需要送你回去吗?”
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沈书欣摇摇晃晃的起身,可脑袋依然晕乎得厉害,根本站不稳,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一旁倾斜。
男人再度拉住她的臂弯,在她即将倒下去之前,稳住了她的身躯。
沈书欣都还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被傅程宴带入了自家卧室里。
傅程宴原本打算把她带到床边的,可沈书欣正巧转身,准备挣脱他的手。
“我一个人可以的,你早点回去休息吧!”
因为转身的举动,加上脑袋很晕,让沈书欣的脚步,骤然踉跄了一瞬。
可男人的手未曾放开,沈书欣的身体,不由自主的往后倒。
在倒下去的瞬间,沈书欣第一次在男人的眼底,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神色。
淡然中,掺杂着些许的错愕。
沈书欣倒在了床褥上。
男人的手,支撑在她的臂弯两侧。
而他的双腿,与她的双腿轻轻地相碰。
虽然中间隔着一段距离,但氛围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……
虽然她是十五岁才回家,但家里面的人对她,都还不错。
这三年,她真的错了。
沈长风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,身下一袭短裤,将他整个人衬得格外的清爽。
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,将沈书欣拉到怀中抱了一阵,这才把人给放开。
他接过行李箱,说着:“这次回来,以后就不要再任性了,爸妈很担心你。”
沈书欣心中一暖,她重重的点头,一双美眸含着点点星光闪烁。
a市的事,从今天开始,就都忘记吧。
跟着沈长风上车后,沈书欣捋了捋耳边的碎发,她好奇的盯着哥哥,问道:“我的结婚对象,是谁?”
“你放心,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。”沈长风打趣地补充一句,“严格的说,我觉得他甚至比你司礼哥还帅一点。”
年轻女孩,就喜欢先看男人的外貌,沈长风便也这么说了。
沈书欣瞥了他一眼,又问:“哪家的人?”
“秘密,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沈长风像是藏着一个宝贝,就是不肯提前告诉沈书欣。
见他打定主意要憋在心中,沈书欣也只好不再追问。
算了。
知不知道的,结局都不会变,她都会听家里面的安排,和对方结婚。
……
a市。
言司礼坐在餐桌前,他再一次拿起手机,检查自己有没有遗漏掉电话或者消息。
可惜,屏幕无比干净,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电话,更别说回信了。
言司礼忽而笑了一声,桃花眼潋着一抹危险。
小书欣,真能作啊。
昨天还让他来这家餐厅吃饭,他没有来,心里面觉得亏待了她,便想着今天主动邀请沈书欣。
可谁想,她又开始闹脾气了。
有时候,沈书欣是真的很麻烦。
服务员见他在这儿坐了许久,端着茶水,很热情的询问他:“先生,您要换一壶热的茶水吗?看您在这儿坐了挺久的。”
“嗯,换吧。”
言司礼随意的回应,他拿着手机,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,最终又全部删除。
没来由的,他的心里泛起了一阵恐慌,那股烦躁的情绪席卷他的神经。
仿佛,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失去掌控。
又等了一阵,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,言司礼深吸一口气,他按下拨号键。
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。”
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,言司礼的心跳微滞。
几次拨打都无人接听,言司礼额头青筋暴起,嘴角的笑意变得肆意,眼眸中常含的笑也全部消失。
沈书欣,再闹,我真的会很生气。
言司礼将茶水一饮而尽,起身径直回了家。
他面色沉郁,一双手死死的攥着手机。
路过沈书欣客房的时候,言司礼顿了顿,一只手捏着门把,最终又狠狠的甩开。
他必须承认,沈书欣这次的确闹得有些作用,他的确很在意。
可过了头,就不行了。
啪嗒。
别墅的门被打开,女人娇柔的声音响起:“司礼哥,我们今晚出去吃法餐吧,有一家餐厅……”
温若雨的话戛然而止。
她看言司礼站在沈书欣的房门前,眸子深处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言司礼还在想着沈书欣吗?
可是,那女人已经不要他,回京城了啊。
看来,她有必要为此加一把火了。
温若雨声音变得有些低落,她不再提一起吃饭的事,而是略微苦涩的说着:“司礼哥,要不……我搬走,你让书欣回来吧?这么久了,书欣对我还是充满意见。虽然我只有你,可我不想她一直闹脾气,你不会开心的。”
“好。”
她看了看时间,又摇摇头:“傅先生,我还有事,我给你喊代驾,你回去吧。”
傅程宴气场沉了一分,眯起眼睛睨了她一眼,答应了。
沈书欣看着傅程宴离开,她深吸一口气,这才又打车前往沣水会馆。
紧赶慢赶,她还是迟到了一分钟。
她推门进去,包厢里刺耳的音乐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。
宋怀江坐在皮质沙发上,他左右双臂展开,一边抱着一个丰臀细腰的性感女人。
瞧见沈书欣,宋怀江眯了眯眼睛,半晌后,他咧嘴笑了出来。
“一分钟。”
他举起手机,表情幸灾乐祸:“书欣妹妹,你迟到了,整整一分钟。”
“路上堵车,我自罚一杯。”
沈书欣拿起桌上的酒,就要灌下去。
“诶,打住。”宋怀江笑了笑,又说道,“我记得我和你说过,我很忙的。一杯酒就想要打发我?”
“宋少的意思是?”沈书欣的心跳慢慢加快。
宋怀江沉默半晌,他色眯眯地打量沈书欣一阵,阴冷的视线如附骨之跙。
看得沈书欣头皮发麻。
良久,又听见他阴测测地回答:“一分钟,一件衣服,脱吧。”
沈书欣顿时就冷了脸。
她都穿成这样了,宋怀江还是不肯放过她。
她眸色愈发沉。
“这位小姐,我们宋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,你不赶紧脱,等会儿怕是又多了一件了。”
坐在宋怀江旁边的尖下巴女生,看她不动,捂着嘴,笑眯眯地催促。
宋怀江站起来,他朝沈书欣这边走来,眼神赤裸裸的写着情欲和恨意。
“书欣妹妹,我的时间可不是随便陪人浪费的。况且,你上次动手,我可是缝了三针,这,你也得再脱一件衣服。”
刺鼻的酒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,还带着廉价的香水味,熏的沈书欣想吐。
沈书欣皱起了眉。
宋怀江一顿,猛地一把就扣住了沈书欣的下巴,声音滑腻腻的,语气暧昧。
“一年前,你被下药,迷糊时喊得还是言司礼的名字。”
“喊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,魅惑人心,哥哥的心都被你喊化了,恨不得自己就是你的司礼哥哥。”
“可是,我最近听说,你的司礼哥,找了个新妹妹啊,你是不是被他给踹了?”
宋怀江故意凑近沈书欣,他鼻息间喷洒出来的酒气,如同污浊的毒蛇,紧紧的缠绕着她。
此时,沈书欣无暇顾及其他,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恐惧,她的指腹按下拨号键。
下一瞬,手机被宋怀江夺走。
“报警?”宋怀江脸上的笑容诡异。
他挂断电话,猛地一掷,手机落入酒杯中,溢出一桌酒渍。
“既然来了,那就别想离开。”
他的手开始抚摸沈书欣的脸,动作暧昧而油腻。
沈书欣脸色一白,她往后躲开,又被宋怀江抓住。
“别为你的司礼哥守贞节牌坊了,他肯定知道,你和我谈合作,会谈到床上去。”
宋怀江的话,让沈书欣的身体僵硬了半分。
一抹凉意染上她的眼眸,沈书欣微微咬牙。
她知道,言司礼让她来,自然已经预料到今天的一切,但不代表她会逆来顺受。
沈书欣的眸色冷了下来,冲着宋怀江浅浅一笑,随即膝下一抬,直接撞伤宋怀江的胯部。
下一秒,杀猪般的惨叫声,响彻整个包厢。
沈书欣好看的眉头皱起,她努力维持自己的冷静:“宋少今天估计没有办法谈工作了,下次再约。”
“妈的。”
宋怀江咒骂一声,他忍着剧痛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猛地,他一把扯着沈书欣的头发,将她整个脑袋往后扯了扯。
“书欣,我让给你就是,你又何必让你朋友这样说我?”
楚楚可怜是她的拿手好戏,每个男人都会怜惜她。
傅程宴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,扫了她一眼:“让?这幅画我早就买了。”
工作人员立刻上前,毕恭毕敬道:“是的,这位先生已经定下了。”
说完,他立刻吩咐人包装这幅画,递到了沈书欣手上。
然后快速退场,长舒一口气一般,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。
他这么有眼力见的讨好老板,会不会加薪啊?
看着手上的画,沈书欣有些错愕。
他跟自己一直说话,什么时候买的?
傅程宴语气难得温柔。
“送你的礼物。”
温若雨脸色有些难看:“书欣,你是在故意让我出丑吗?”
手中的画沉甸甸的,沈书欣心情好了大半,嘴角都带着笑。
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温柔地笑,言司礼皱紧了眉,往常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也泛着冷,
他面容仍旧带着晦暗不明的笑:“小书欣,你现在长大了,会瞒着哥哥了。”
他往前凑了一步,习惯性的替沈书欣整理发丝,却被她躲开。
“小书欣,哥哥不反对你跟别人交朋友,不过,是不是应该跟哥哥报备一下呢?毕竟哥哥跟你关系不一般……”
言司礼意有所指。
沈书欣下意识看向傅程宴,却发现后者听了他的话,依旧神色疏冷,凤眸平静的好像一汪深邃的寒潭。
“而且,交朋友也要看清对方是什么人。”言司礼笑道。
话音落地,他的目光,似有意无意的往傅程宴身上瞟。
“我不是小孩子,不需要你操心了,司礼哥哥。”
沈书欣语气淡淡,一句“司礼哥哥”,似乎要划清二人界限。
听的言司礼没由来地慌了一瞬。
“小书欣,这次看画展的事,哥哥暂时不跟你计较了,但希望你回去之后,真的要好好想清楚,不然最后大家都会闹得不愉快。”
她对他的心早就死了,岂止是不愉快?
“没什么需要我想的了。”
沈书欣轻笑一声,垂下眸子。
早在准备回家时,她就已经想通了。
沈书欣冲两人颔首,准备和傅程宴离开。
女人眸色沉静,发丝绕在耳边,气质却格外疏冷。
依旧是淡淡的模样,却给人仿佛拒人千里之外。
仿佛要失去什么,言司礼的心逐渐下沉。
温若雨见状,面色带着一些可怜:“书欣,你在生气吗?”
没等沈书欣回答,她又接着说:“司礼哥先前没有陪你来画展,只是他太忙了,现在陪我来,是最近项目结束,刚好有空闲的时间罢了。你别乱交朋友来气司礼哥,好吗?”
温若雨楚楚可怜,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。
可她眼底那一丝得意,却清晰的映在沈书欣眼中。
沈书欣只觉得烦。
她回过头,看向傅程宴。
后者一双凤眸深如寒潭,神态漫不经心。
她莫名的心里安定不少。
见她看过来,傅程宴低头,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两人视线短暂纠缠,又立刻分开。
沈书欣笑笑,她还担心他会为此生气,其实傅程宴这种地位,自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。
温若雨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响起:“书欣,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不要被一些蝇头小利给诱惑比较好,左右只是一幅画,送你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居心。”
只是,一幅画?
沈书欣觉得可笑。
得亏这幅画没有落到温若雨手中糟蹋。
“一个画展而已,被你上了这么高的价值,这画展都该请你策划宣传方案。”
“那今天下午有空出来试礼服吗?”
沈书欣很快答应:“当然。”
她几乎只需要完善最后一点订婚宴的细节,剩下的都被搞定了。
要是连礼服都不试,岂不是显得她一点都没参与?
沈书欣和傅程宴约好下午见面的时间后,她便站在自己的衣柜前,开始挑选衣服。
傅程宴马上就是她的未婚夫,不能还像以往那般穿的随意。
她按照个人喜好,精心挑选打扮,心中生出半分期待。
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。
跟在言司礼身边时,她总是“被迫”的换上他喜欢的穿衣风格,到后来,温若雨回来后,他们也再也没有单独出去约会。
化妆打扮,已经有些遥远了。
沈书欣正默默的捣鼓着化妆品,一旁的手机忽的又响起来。
她看了一眼,见是昨晚那个陌生电话,思索片刻,还是选择接听。
“小书欣,拉黑我的电话,你觉得很有趣,是吗?”
言司礼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,略带笑意,却也让沈书欣听出一抹不满。
他竟然会打电话过来?
沈书欣本以为,这通陌生电话,是以往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打来的,没想到是言司礼。
不过想想也只有他能够这么不顾及她的睡眠,深夜骚扰了。
她声音平静,仿佛是在和一个陌生人对话:“有什么事,你就直说。”
“小书欣,你再和哥哥这么说话,我不会轻易原谅你。”言司礼笑意渐浓,嗓音带了一分冷,他语气温和,“你现在没有收入,租房子住不了多久,回家来,嗯?”
家?
沈书欣扯了扯嘴角,眼底染上些许讽刺。
那里不是她的家。
她往脸上打着腮红,悠悠的说着:“我回京城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言司礼的声音拔高了一些,似乎很意外。
他喘着粗气,声音显得很奇怪:“小书欣,那你现在买机票回a市,我去机场接你。”
沈书欣眉头轻皱。
她现在有点怀疑言司礼是不是没有看见她留下的那封信了。
她在信上分明写了回京城的事,但刚才听言司礼那语气,似乎不知道?
不过,这些都不重要。
她已经决定放下,就不会轻易回头。
沈书欣说道:“我不会回a市了。”
言司礼突然顿了顿,心头有些恍惚。
失落感缠绕着他,他哑了嗓子,想哄她两句,话到了嘴边,却变成了。
“你不回来,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公司里面的项目亏损吗?那些基本都是你的心血。”
听着男人略微着急的声音,沈书欣冷冷的勾唇。
原来,言司礼一如既往的,联系她就是为了工作。
“在你让我调分公司历练,给温若雨让位置的时候,我就已经把我所负责的项目全部交接给她了,我也和公司彻底没有关系。”
言司礼,说到底还是看上了自己的能力。
用暧昧的方式拉拢她,让她心甘情愿的为公司卖命。
“小书欣,哥哥救过你,你难道不记得了吗?”言司礼嘴角轻扬,语气带着暧昧,“我们相伴三年,你能一下子忘记?我不信。回来吧,哥哥陪你去那家餐厅……”
“言司礼。”沈书欣打断了言司礼的话,她难得喊他名字,随后嘲讽的笑了一声,“我答应帮你去和宋怀江那个人渣谈合作,就是对你救命之恩的最后一次报答。”
“……”
电话那边,陷入沉默。
沈书欣想到言司礼携恩要求她,便觉得尤其可笑。
她喜欢了五年的男人,怎么能这么不要脸。
随后,两巴掌落在她的脸上,清脆而响亮。
沈书欣嘴里瞬间弥漫起了血腥味,耳鸣声盖过了包厢里吵闹的音乐声。
她脸颊肿得老高。
宋怀江欣赏沈书欣痛苦的表情,声音阴沉。
“老子给你好脸色,是看你长得还不错,不是让你爬到我头上来的。”
和其他女人相比起来,他自认为给了沈书欣足够的“耐心”。
“宋怀江,再过十分钟,我没有给我朋友报平安,她会替我报警。”沈书欣冷冷道。
“十分钟?”宋怀江的手扣在皮带上,他露出一口黄牙,笑容猥琐,“够了。”
沈书欣的心落进谷底。
看着他一寸寸解开皮带,沈书欣心头颤着,一步一步后退。
却被包厢另外两个女人架住胳膊,摁在桌上。
啪嗒。
是皮带的金属扣落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沈书欣绝望地看着他逼近,一步一步,她落下了清泪。
谁来,救救她?
砰——
就在这时,包厢门传来巨大破门声,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。
按住她的两个人瞬间收回了手。
沈书欣看过去,男人宽肩窄腰,逆着光站在门口,疏冷的脸上全是怒意。
她心口颤了颤。
她得救了。
猛地,她被傅程宴扯到怀里。
“别怕。”
傅程宴的声音响起时,沈书欣的心跳落了一拍。
沈书欣本想从傅程宴的怀中离开,但男人扣着她的头,不让她动弹。
“别看。”
沈书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,就感受到傅程宴抬腿,直接一脚踹了出去。
宋怀江被踹飞后,刚想破口大骂,定睛一看,是傅程宴。
他的嘴唇开始发抖。
“傅……傅总……”
整个a市,宋怀江只怕傅程宴。
一年前,他脑袋上的伤还没养好,傅程宴就找上门,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。
随后,傅程宴连带着抢走宋氏两个大项目。
“宋怀江,a市,容不下你了。”傅程宴看着跪在眼前的男人,眼底划过一抹狠厉,“是你自己滚,还是我找人打断你的腿,你再滚?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不是您想的那样,傅总,我都能解释。”
宋怀江注意到,傅程宴紧紧的护着沈书欣。
他和傅程宴两次打交道,似乎都和沈书欣有关。
难道……
宋怀江如同吃了毒药,脸色难看得要死。
傅程宴搂着沈书欣,他感受到她还在恐惧,声音冰冷:“你的违法证据,我已经送交警察局了,我会亲自跟进。”
宋氏经常给宋怀江擦屁股,让他次次逃脱法律。
这一次,傅程宴亲自盯着,宋怀江不能再侥幸了。
傅程宴搂着沈书欣离开包厢,也不再管宋怀江的嘶吼。
离开沣水会馆,傅程宴将沈书欣塞上车。
他看了看她脸上的红肿,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,眼底染上一抹愠怒。
但傅程宴没有开口说话,而是沉默着上车,把沈书欣带到医院。
沈书欣从恐惧中回神,她看向医院,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。
已经是第三次,傅程宴陪她在医院了。
“谢谢傅先生救我,我自己去看医生就行,不麻烦你了。”
沈书欣不想麻烦傅程宴,她的手却被男人直接扣着。
傅程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,将她带去检查。
全程,傅程宴都保持沉默。
慢慢的,沈书欣也看出来,傅程宴是生气了。
他气什么?
沈书欣不解。
好在,伤得不严重。
除了脸上的红肿,还有头皮被撕扯留下的一点损伤。
医生开了药,嘱咐道:“头皮的一点撕裂,不算严重,每天睡前消毒一次,养一养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傅程宴几乎是立刻回应她。
他答应得太快了,让沈书欣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,就像是……这是他们两个早就心照不宣的事。
“那我们找个时间,领证。”
沈书欣擦了擦嘴,已经做好后面的打算。
领个证,她和傅程宴就算结婚了,这速度虽快,但大家应该都会满意。
傅程宴靠在座椅上,眼皮微掀,一双凤眸藏着暗芒:“领证,我们不着急。三天后,先举办订婚宴。”
订婚宴?
听到这三个字,沈书欣的心脏似乎是被一只手抓在一起。
心口传来一丝细密的涩。
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,和言司礼以前相处的片段闪回在她的眼前。
温若雨没回a市时,她和言司礼谈及结婚。
言司礼明知道她和其他大多数女孩一样,比较看重仪式感,可他偏偏说,公司业务忙,他没时间陪她挨个走完结婚的流程。
沈书欣当时和言司礼大闹一场后,他才答应举办一个婚礼。
可到头来,他们之间连一个婚礼都没有,就这么潦草的结束。
沈书欣觉得,以往的自己当真蠢到可怜的地步,听了这种逆天又自私的发言后,还能自己把自己给哄好。
如今再看看傅程宴,他们分明没有感情基础,但他还是愿意准备一场订婚宴,愿意告诉所有人,他们的关系。
订婚宴后,她和傅程宴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一对。
这段即将摆在明面上的未婚夫妻的关系,让沈书欣产生一种久违的安全感,她忽然觉得,先订婚也不错。
沈书欣微微犹豫:“三天,会不会有点赶?”
既然答应和傅程宴举办订婚宴,她就不想过于敷衍。
“不会。”傅程宴笑了一声,说话的尾音上扬,“只是这三天,要辛苦你了。”
闻言,傅程宴顿了顿,从身旁拿出一份企划书,递给沈书欣:“一些细节还需要你最后敲定,所有内容都可以依照你的喜欢来更改,你先看看。”
企划书几乎有零点五毫米厚,可想而知,里面的内容是有多么满。
封面被设计的很梦幻,“订婚宴企划书”六个大字正正的放在最中间,醒目又扎眼。
在傅程宴的注视下,这些冰冷的文字,似乎都带上几分灼热的温度。
沈书欣的指尖微微颤抖。
她明白,这一本企划书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出来的。
傅程宴并非一时兴起,更不是想要敷衍了事,他是真的,早有准备!
思及此,沈书欣心中软了一分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的感受,心中除了感动之余,更多的是一种怅然。
瞧。
她曾奢求不到的东西,如今,傅程宴轻易就给了她。
离开言司礼,沈书欣才发现,她在他身上的付出,竟显得如此可笑。
“多小一件事,可别感动哭了,这是我必须给你的仪式。”
傅程宴打趣的声音响起。
他抬起手,指尖落在沈书欣的眼下,轻轻的擦去她的一滴泪。
沈书欣抬头,对上傅程宴的视线,他眼神含笑,让沈书欣一时之间有些移不开了。
傅程宴是个多好的人啊。
她竟然遇到了。
“傅先生,你以后……不要对我这么好。”
她垂下头,嗓音带着一丝涩。
他们结婚后,应该是相敬如宾的夫妻。
但,如果傅程宴一直这样对她,沈书欣真的怕自己会再次心动。
拿捏不住的人,她实在是怕了。
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,被傅程宴尽收眼底。
但这一份合同,写的三七分,宋氏是三,言司礼的公司是七。
很显然,宋氏为了讨好傅程宴,降低分成。
或许,还有着其他目的。
沈书欣想起那一日,宋怀江的嘴脸,垂下眸子。
她不想让步。
她将合同推回去,语气淡漠:“按照原来的合同,五五分成。”
宋总和宋夫人为难的对视一眼,见沈书欣脸色不好,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。
秘书打印一份合同出来,沈书欣检查新的合同没有问题后,这才签字。
签完字,两人微微局促的盯着沈书欣。
宋夫人说道:“沈小姐,那天的事,是我儿子做得不对,我替他向你道歉,你能不能不要再追究了?”
“抱歉。”沈书欣回答宋夫人,“我没有以个人的名义起诉他,已经是看在宋总和夫人的面子上了。”
她如果作为一个受害者站出来,宋怀江面临的刑罚,会更加严重。
宋夫人还想再挣扎一番,傅程宴适时开口:“她身上还有伤,需要休息。”
这话一出来,宋夫人立马闭上嘴巴。
沈书欣身上的伤,不就是她那蠢儿子做的吗!
宋夫人相信,若他们继续抓着沈书欣不放,傅程宴还要继续打压宋氏。
事发一天,宋氏的项目几乎快被傅程宴给挖完了。
公司乱成一团,而宋怀江那边也无法赎人。
他们都很清楚,傅程宴在给人出气。
最好的办法,就是和沈书欣签合同,再求傅程宴高抬贵手。
这才有了今天的饭局。
桌上的菜基本没怎么动过,沈书欣却也没有继续吃的胃口。
她想走了。
傅程宴见她神情,站起身,和她一起离开。
上了车后,傅程宴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沈书欣,他问道:“上一次让人给你送的菜,喜欢吃吗?”
上一次,沈书欣身体不舒服,傅程宴给她从家附近的酒楼点了餐。
那全部都是沈书欣喜欢的。
她点点头。
傅程宴启动车辆:“那我们现在去吃?”
“好。”
沈书欣很快答应。
她的视线望向窗外,沈书欣对着窗户哈气。
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。
她的眼神明亮,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。
等明天,她将合同寄去公司,就可以安心的等着离开了。
除了最后一天,再和言司礼正式告别一次,这其他的时间,她再也不想看见他。
到了酒楼,傅程宴和先前一样,替沈书欣拉开凳子,擦拭桌子。
他的举止彬彬有礼。
沈书欣抿了抿唇,说道:“傅先生,再过几天,我就不租这套房了,我回京城。”
她支着下巴,瓷白的小脸勾着笑,又接着问:“你是京城人,却在这儿买了两套房,是打算在这儿定居?”
傅程宴替她倒了茶水,对上她笑盈的眸子,顿了顿。
茶水撒出些许,他凤眸微眯:“有事来a市而已,不定居。”
服务员端着菜上桌,沈书欣定睛一看,全是自己喜欢吃的。
她没有多问,垂着眸子吃饭,斯文又安静,引得傅程宴多看了她两眼。
半晌,傅程宴眯着凤眸开口:“你回去了,那言司礼呢?你舍得?”
语气隐隐隐藏着什么。
沈书欣狐疑的扫了傅程宴一眼。
傅程宴似乎,很喜欢在她面前提到言司礼。
她保持平静,回答道:“我和他没关系了。”
傅程宴眼底划过一抹复杂,见她的水喝完,特意将骨节修长的手伸到她跟前,又替她续了一杯。
沈书欣垂眸用餐,自然也忽略了他眸底的欢欣。
用餐结束,两人一道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