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出嫁后,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冯薇祁炎全章节小说
出嫁后,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冯薇祁炎全章节小说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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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若尘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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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试读


祁子恒一脸歉意:“阿宝,对不住。”

“我这段时日实在是太忙了,都没空回府里陪着你。”

冯薇抱住他:“那罚你忙完后多陪陪我。我想去放风筝。”

祁子恒忙应了下来:“好。等我忙完这段时日,我带你去放风筝。”

见石兰回来了,冯薇才放开了祁子恒。

石兰将鸡汤和面放到了食案上,关上门,将冯薇扶了起来。

祁子恒则自己走到了食案旁坐下。

石兰如今也已经明白,只要房门关上,祁子恒的腿便是好的。

她就不用照顾祁子恒了,只需要把冯薇照顾好即可。

冯薇在食案旁坐下,给祁子恒盛了碗鸡汤:“你先喝鸡汤,再吃面吧。”

“这鸡汤王傅母花了好些心思炖的。石兰都忍不住喝了好几碗。”

石兰不服道:“女公子还好意思说我,女公子可比我多喝了两碗。”

祁子恒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你家女公子喝得鸡汤可是两人的份。”

祁子恒又望向冯薇:“你家这丫头可真是牙尖嘴利的,以后也不知哪家小子敢娶她。”

石兰一听,生起闷气来:“侯爷又取笑我了。”

“改日我定要与大公子说道说道,说侯爷和女公子合起来欺负我。”

冯薇见她生气,忙笑道:“好了。不逗你玩了。侯爷就是说笑的。”

“我们家石兰肯定能嫁个非常好的人家。”

“这时辰不早了,你今日也累了,早些回去歇息吧。待会我喊王傅母进来收拾就好。”

石兰这才回房去了。

待房门关上,祁子恒又给冯薇盛了碗面。

“你也吃些吧。往日你晚上不是都容易饿吗?多吃些。”

冯薇没有推辞,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。

怀孕之后,她的食欲的确大增。

所以侯府里面的膳房灶台总是热的。王傅母总会炖好吃的放在膳房里。

自从回到乐阳,这侯府里的人除了建桓帝从宫里派来的人,其它的都是冯薇的人以及祁子恒自己的人。

侯府里倒是安全了许多。

建桓帝得知冯薇怀孕以后,还从宫里赏赐了物件和名贵的药材,让人千里迢迢从皇都带来了乐阳。

不得不说,冯薇对建桓帝还是有些感激的。

虽然她明白建桓帝对她充满了利用和算计。

冯薇吃了两口面,抬眼望向祁子恒。

“你父王要抽走封地一半赋税的事,你那些弟弟们都同意了吗?”

祁子恒有些无奈,放下手中的筷子:“他们不同意又能如何。如今父王的军队强势。”

“他们的处境还好些,封地都在边缘,我们的封地却在腹地。”

冯薇无奈道:“陛下就是不想让我们置身事外。”

祁子恒望向冯薇的小腹:“阿宝。如今朝廷的军队已经潜进了我们的封地。”

“父王也在全力备战。我怕这一战在所难免。”

“如今我们被陛下盯得紧,但送个孩子走还是可以的。”

“这孩子生下来后交给你阿兄带走。等一切尘埃落定,我们再将孩子接回来。”

冯薇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。我上次已经和阿兄说了此事。”

祁子恒又握住冯薇的手:“按照父王如今的筹谋,就算起兵也得半年之后了。”

“到了真正开战时,我再趁着混乱把你送走。”

冯薇却望向祁子恒:“到时我们想法子一起走。”

“若是你父王和朝廷真的开战,你留在这里也没用。我们该给陛下的消息都给了。”

祁子恒微微颔首:“好。我定会想法子和你一起走。”

只是,他心中清楚,真到了那时,父王只怕会把他们这些儿子都扣在身旁。


待看到稳婆将孩子抱出来,他抱着那孩子,紧张地有些不知所措。

他又想起屋内的冯薇,连忙问道:“夫人如何?”

稳婆笑道:“夫人一切都好。侯爷可放心了。”

祁子恒抱着那孩子,就要往屋里走去,却被稳婆拦下。

“侯爷,如今屋里血气太重,侯爷明日再去看夫人吧。”

祁子恒却没有理会:“无碍,本侯百无禁忌。”

祁子恒抱着孩子进了屋,见冯薇似是疲惫地睡了过去,又问了给冯薇诊完脉的张赫几句,方才放下了心。

翌日,祁子恒将房里的旁人遣退。

他看着冯薇怀里的孩子,摸着冯薇的头发:“我已经给你阿兄去信,让他来带孩子走。”

冯薇看着怀里的孩子,微微颔首:“我想给他起名叫‘景瑞’,祁景瑞。你觉得如何?”

祁子恒笑道:“这是个好名字,阿宝用心了。”

为了让冯谦能顺利将孩子带走,孩子都只交给了王傅母和冯谦安排过来的乳母带着。

其他人接触不得。

张赫作为大夫,在孩子出生以后,就频繁进出侯府。

渐渐的,侯府里面有了些传言,说是孩子先天不足,很是体弱。

孩子满月那日,冯谦乔装成送菜的菜农进了侯府。

丑时,冯薇和祁子恒对那些建桓帝派过来的侍女傅母都用了迷药后,将祁景瑞放进了菜篮子里,交给了冯谦。

冯薇看着菜篮子里的孩子,很是不舍。

冯谦劝慰道:“阿宝,我定会与阿父阿母将孩子照顾好的。”

“你们保全好自己,总会和孩子有相见的一日。”

冯薇红了双眼:“阿兄,景瑞就交给你了。”

冯谦又望向祁子恒:“子恒,照顾好阿宝。”

祁子恒点了点头:“阿兄请放心。我定会保阿宝周全。景瑞就麻烦兄长了。”

冯谦离开后,冯薇才抱着祁子恒低声哭泣起来。

次日一早,冯薇房里传出了冯薇悲恸的哭声。

王傅母和石兰匆匆提着个篮子随着张哲出了府,直到晌午才回到府里。

自那日起,府里就没有了小世子的啼哭声。

侯府遣散了所有的乳母,冯薇每日泪如洗面,祁子恒愁眉不展。

府里传闻,小世子满月当晚就猝逝了,浑身溃烂。

为了不让冯薇伤心,祁子恒才命王傅母和石兰偷偷将孩子下葬了。

几日后,乐阳侯府小世子猝死的消息传到了建桓帝那。

建桓帝想起不久前东宫流产的第一个孩子,悲从中来。

他下旨给冯薇赏了好些滋补身子的药材,还去信让她早日振作。

十二月,梁王将梁军集结于梁国北境,以清君侧为由起兵。

梁王要求朝廷废黜推行的“分封令”并治罪临西王祁轩。

梁军气势昂扬,一路往北,连续攻下好几个县城。

因形势紧迫,建桓帝召群臣商议梁王起兵清君侧一事。

因此事事关皇室宗亲,章太后也去了宣室殿垂帘听政。

在宣室殿中,各大臣对此事议论纷纷。

这临西王祁轩乃当今陛下的儿子,而梁王又乃章太后的儿子,这可该如何是好。

“陛下,梁王起兵不过是为了清君侧,陛下不如按梁王的要求废黜‘分封令’,治罪临西王,想必梁王会退兵。”

周丞相率先开了口。

如今陛下如此看重临西王,已经危及了太子的地位,还不如趁机将临西王拉下台。

只要治罪了临西王,那太子的威胁可解。

乔大将军却冷讽道:“周丞相想必是一把年纪老糊涂了吧。”


几日后,李常侍告知冯薇,说是冯薇的父母和阿兄都已进了皇都。

建桓帝允他们返回昔日的旧宅居住,还允冯薇出宫回府待嫁。

冯薇自是欢喜万分,连连谢恩,便回了掖庭收拾物件。

然而,待她收拾到那支玉步摇和银手镯时,她却觉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。

冯薇收拾好包裹,便去了东宫一趟。

待见到唐凯,冯薇把用帕子包好的银手镯和玉步摇递了过去。

“唐大人,赐婚之事你应知晓了,还请你帮我把这些物件还给殿下。”

唐凯面露为难之色,但还是不得不伸手接过。

他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包袱,忍不住问道:“冯宫人这就出宫待嫁了?”

冯薇微微颔首:“陛下给了我恩典,允我今日便出宫待嫁。”

“唐大人,时辰不早了,我家人在府中等我,我便先出宫了。”

唐凯对冯薇道了句贺,方才回到东宫发起愁来。

太子殿下若是回来看到这些物件,知道冯宫人成婚的事,怕是要大发雷霆。

只是,这东宫的消息都被李常侍给截了,根本送不出去。

冯薇出了北宫门,便见冯谦带着石兰站在了马车旁边。

冯薇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兄长,愣了一下,很快便喜上眉梢。

她疾步上前,扑到了冯谦怀里,紧紧抱着冯谦:“阿兄,我好想你。”

冯谦抱了她片刻,放开了她,上下端详了她一番。

他忍不住取笑道:“阿宝如今真是长大了,长成稳重的闺阁女郎了。”

冯薇被他这样一夸,脸上泛起了几分红晕:“阿兄说什么胡话,我以前就很是稳重。”

她又望向站在冯谦旁边的小丫头:“这是……石兰?”

石兰连忙上前,喜极而泣道:“女公子,是我。我是石兰。”

冯薇不禁笑道:“石兰可真是女大十八变。”

她入宫时,石兰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,如今竟出落得这般水灵。

冯谦忙接过冯薇手里的包裹,拉着冯薇上了马车。

“别站在此处说话,我们赶紧回去。阿父阿母都在家中等着你呢。”

待到了冯宅,下了马车,冯薇一眼便瞧见等候在门口的冯修远和贺莲,一把扑进了贺莲怀里。

“阿母。我好想你。”

贺莲笑着抱了她许久,方才推开了她。

“几年不见,我们的阿宝长大了。我们进屋吧。阿母给你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。”

冯薇却拉着她的手撒娇道:“阿母,我还想吃你做的饼饵。”

见冯薇没和自己打招呼,冯修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。

“这么大个人了,怎还那么娇气。要吃饼饵自己做。怎能老让你阿母操心。”

冯薇望向冯修远,知他恼自己不喊他,笑着伸手挽住了他的手:“阿父,阿宝还想吃你做的羊肉汤羹。”

冯修远这才刮了下她的鼻子,宠溺地说道:“好,阿父明日给你做。”

几人进了冯府,用了晚膳,又说说笑笑地聊了许久。

冯薇只觉得日子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。

那时,她年纪还小,和家人都还没有离开皇都,祖父还在。他们就像现在这般围坐着说笑。

石兰早已将冯薇昔日的闺房收拾妥当。

冯薇刚回到闺房中坐下,就听到冯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阿宝,开下门,阿兄有话与你说。”

石兰给冯谦开了门。

冯谦进了房,又对石兰嘱托道:“石兰,你先去为女公子备好洗漱的热水,我先和女公子说几句话。”

待石兰出去将房门关上,冯谦在案旁坐下,一言不发地盯了冯薇许久。

冯薇被他盯得发毛,忙给他倒了杯水,忍不住问道:“阿兄为何盯着我不说话。”

冯谦将那水一饮而尽,才望向冯薇:“阿宝,你与阿兄说实话,你在宫里,可是招惹了太子殿下?”

冯薇心中一惊,在冯谦身旁坐下:“阿兄何出此言?”

阿兄远在梁国,是如何得知这宫闱之事。

更何况,自己和祁炎的事情,应属于宫中的秘事,并无多少人知晓才对。

“我与阿父阿母回来皇都之前,有两拨人去了澜州打听你的事。一拨应是陛下派去的,可另一拨,似乎是东宫的人。”

冯薇不由得抠起手来,只觉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
她真没想到,这祁炎居然还派人去梁国查她。这太子可真是狡诈得很。

冯谦见她这副模样,便知她肯定是在宫里招惹了太子。

他伸手拉过冯薇的手,将袖子拂了上去,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,才松了一口气。

冯薇忙将手收了回去。

“阿兄看这个有何意义,你我都知这守宫砂之说荒谬无比,我点这守宫砂只是从了那澜州习俗而已。”

冯谦却说道:“你我虽不在意,可祁子恒毕竟是澜州人。”

“他虽是个见多识广的,知此事荒谬,但那梁王派过来的人可不一定。”

他又不解道:“你为何如此紧张,莫非你与太子殿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?”

冯薇将衣袖拂下,心虚道:“没有的。没有到那一步。”

她后来暗自问了那姚夫人,知道那些亲吻,那些抚摸,应算不上真正的肌肤之亲。

她仍算是清白之身。

冯谦眉头一皱:“那你们到了哪一步。”

她这般说法,那定是与那太子殿下有事发生。

冯薇有些难为情,但仍是和冯谦全盘托了出来。

“我被殿下亲了。殿下还说过很多次要纳我入东宫。我不敢拒绝他,怕会连累你们。可我已经尽力与他斡旋了。”

她又想起祁子恒,紧张不已,伸手拉住冯谦。

“阿兄,你莫要与子恒提及我与太子殿下的事。我不想让他误会,也不想让他担心。待成了婚,我会与他说的。”

冯谦沉默片刻,打破了她的幻想。

“阿宝。你心里比我清楚,此事瞒不住他的。他定然知道了太子殿下查你,也定然猜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有纠葛。”

冯薇颓然垂下了头:“那以阿兄对子恒的了解,他会在意此事吗?”

既然她要嫁给他,那定然是希望两人不要因为太子起了嫌隙。


冯薇一脸不屑:“可我认为,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。”

“那宫里的陛下、太子殿下,还有那些大人,哪个不是三妻四妾……”

贺莲眉头一皱,紧紧掩住她的嘴。

“你真是找死。要是这府里有宫里的眼线在,你小命都难保。”

冯薇一把扯开她的手,低声嘟囔道:“这府里就我们几个人,哪来的眼线。”

“就是阿母你太过守旧,日日给我说教,听不得……”

贺莲拿起食案上的饼饵,一把塞住她的嘴。
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

大婚那日,祁子恒所在的世子府,以及冯薇所在的冯宅,处处披红挂彩,繁花似锦,洋溢着喜庆。

祁子恒骑在高头大马上,领着迎亲队伍抵达了冯府。

张哲扶他下了马,他拄着拐杖稳步上前,向守在冯府门口的冯谦递上迎书。

而在那闺房之中,冯薇早已梳妆完毕。

她头戴凤冠,身着曲裾深衣,头上盖着红色盖头,盖头之下却是满脸的喜悦和羞涩之色。

听闻祁子恒来迎亲,想到就要离家,冯薇十分不舍。

她向冯修远和贺莲跪谢了养育之恩,听取了两人的教诲,才由冯谦背出了冯府,背上了轿辇。

祁子恒领着迎亲队伍一路穿街过巷,将冯薇迎回了世子府。

梁王和如今的梁王后都没有来皇都,只派了两名老臣和几名老仆过来。

意外的是,建桓帝竟亲自来了世子府。

建桓帝见无祁子恒的长辈在场,更是主动提出成为两人大婚的主婚人,给世子府添了不少排面。

祁子恒本是封国派来出质的质子,许多官员和权贵忌惮于祁子恒的梁国世子身份,本都不打算来。

但这些人在得知建桓帝亲自去了世子府,还当了两人的主婚人之后,都匆匆带着贺礼来了世子府道贺。

一时之间,世子府人潮涌动,宾客如云。

除了大婚寻常的礼仪和流程,冯薇和祁子恒还向建桓帝行了跪拜礼。

礼成之后,冯薇被送至了新房,祁子恒则在外面招待宾客。

回到新房,石兰见冯薇打了哈欠,忙将早已备好的饼饵和茶水奉上。

“女公子,先用些饼饵吧,这是夫人专门给你做的。”

冯薇拿了那饼饵,尝了几口:“石兰,我想睡一会。”

石兰连忙阻止道:“女公子,不可。”

“待会世子还要来与你喝合卺酒,还要掀盖头呢。若你睡了,喜婆会生气的。”

冯薇只好作罢。

直至夜幕降临,宾客渐渐散去,冯薇昏昏欲睡之际,才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
喜婆忙将祁子恒迎了进来。

冯薇瞬间清醒过来,坐直了身子。

喜婆笑着将合卺酒奉上。

“世子、世子妃,这是陛下赏赐的合卺酒,是宫里的暖情香,宫里大婚都用的这酒呢。”

冯薇一听,便知这酒是助兴用的,不禁脸红了几分。

祁子恒笑着将那酒端起,递了一杯给冯薇:“夫人,请。”

冯薇连忙接过,与祁子恒交杯饮下。

喜婆又笑道:“请世子用秤杆掀开世子妃的盖头。”

冯薇紧张地抠着手,待那盖头被掀开,她抬眼对上祁子恒深情的双眼,不由得羞涩地低下了头。

喜婆笑着道了几句贺,便退了出去。

待新房的门关上,祁子恒在冯薇身旁坐下。

祁子恒看着冯薇羞涩的模样,伸手帮她把凤冠拆下,又细心地帮她放下了头发。

只见乌黑的长发映着她白皙的脸,甚是好看。

冯薇摸了摸散下的头发,抬眼望向祁子恒,帮他将冠帽脱下。

她望着祁子恒,想起她在澜州初见他时的场景。

那时她跟随阿父初回澜州,在首饰铺得罪了澜州的世家贵女,她被那世家贵女诬陷,与店铺的东家在首饰铺门口吵了起来。

是祁子恒挺身而出,替她找回了清白。

那时的他穿着白色深衣,面如冠玉,虽坐在轮椅上,可他浑身自带的气魄却压倒了在场所有人。

她那时情窦初开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沦陷其中。

她伸手抚上祁子恒的眉眼,两年多过去,他还是如同以前那般让她心动。

祁子恒轻轻握住冯薇的手:“阿宝。我终于娶到你了。自我阿母去世,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。”

那时在澜州,他被人陷害,导致身体遭受了重创,颓废了许久。

是她将他从泥潭中拉出。因为遇见了她,他才重新振作起来。

未来的路或许充满了危险,但他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。

冯薇摸着他的手:“自我被选入宫,我就再也不敢想这事,没曾想我们还能有今日,就如同做梦一般。”

祁子恒抚上她的脸,将她的碎发拂到耳后。

“阿宝。既然命运如此安排,我们安然接受就好。就当是命运对我们的眷顾吧。”

冯薇抬眼望向他,柔情一笑,紧紧抱住了他。

“入宫这些年,我每日都在想你。想着你身体如何,是否已经成婚了,是否还念着我。”

“知道你要来皇都出质,我故意带着那手串,还带了荷包和腰带想找机会送你。”

“我想着,即使我不能与你在一起,我也要你记住我一辈子。”

祁子恒轻轻抚着她的发:“阿宝。都过去了,我们如今在一起了。你不必揣测我会与他人成婚,如今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“你也不必要想法子让我记住你,因为我会一辈子与你在一起,我们会日日看到彼此。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。”

冯薇抱着祁子恒,只觉得心里是满满的踏实感。

不管未来如何,她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心爱之人。

她轻轻推开祁子恒,脸上满是红晕。

“子恒,我们去沐浴,然后早些歇息吧。我觉得,有些热。”

不知是否那酒的问题,她似是感觉到体内似乎燃起了一团火。

祁子恒摸了下她滚烫的脸,站了起来,一把将她抱起:“好。为夫侍候你沐浴更衣。”

冯薇把脸埋在他的怀里,一点都没觉察到祁子恒的腿已经恢复了正常,正抱着她快步步往浴池。

浴池里水雾弥漫,冯薇整个人迷迷糊糊地。

她任由祁子恒脱掉了喜服,整个人靠在了祁子恒的身上,只希望体内的燥热能快些得到缓解。

沐浴完后,祁子恒抱着冯薇回了床榻,覆身而上。


周皇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,她不是不知周盈蠢钝。

只是周盈如今是周家唯一适龄的女子,她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给太子立太子妃。

她温声劝道:“你刚与她大婚,就命她闭门思过,实属不妥。”

“这样吧,本宫召她过来,好好训斥她一顿,责令她改过。”

祁炎将茶杯放下:“既是如此,此事就交给母后。”

一进长秋宫,周盈就哭得梨花带雨。

周皇后着杨傅母给她递了帕子。

“你昨晚既然与太子圆了房,为何又能把太子气得责令你闭门思过,你都做了何事?”

周盈想起昨晚之事,就觉得委屈不已:“殿下昨晚喊了其它女人的名字。”

周皇后眉头一皱:“就因为这事,你就惹得太子生气?”

“如今东宫不过两位良娣、三位孺人,你就闹成这样,以后你怎当这后宫之主。”

“你身为太子妃,要容得下太子有其他人。”

“只要你为太子生下了嫡长子,太子身边再多夫人,都撼动不了你的地位。”

周盈虽心有不甘,但仍是点了点头:“盈儿知道了。”

她就不信,她找不出这‘阿宝’是谁。

东宫华堂殿内,刘良娣正细心绣着荷包。

李傅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,她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看来,这周盈果真是个蠢货。”

李傅母笑道:“夫人可放宽心了。”

刘良娣将手里的荷包放下。

“那周盈背后有皇后娘娘和周家,我们防着些便好,勿要当那出头鸟。”

她不由得又庆幸起来,幸好冯薇和祁子恒成了婚。

否则,以太子如今对冯薇的上心程度,冯薇怕会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。

李傅母接过她手里的针线篮。

“殿下这么快便厌弃了太子妃。我看,今晚殿下便会过来夫人这。”

话刚说完,唐凯就进来了,朝刘良娣行了个礼。

“夫人,殿下吩咐了,殿下今晚来夫人这就寝,还请夫人做好侍寝准备。”

刘良娣忙着李傅母给唐凯拿了一个银疙瘩:“多谢大人。”

唐凯欢喜地接过那银疙瘩,就退了下去。

刘良娣起身对李傅母说道:“傅母,侍候我沐浴更衣吧。”

八月,乔贵人生辰,建桓帝特意在昭阳宫为乔贵人举行生辰宴,并允乔贵人的儿子临西王祁轩入朝。

祁子恒和冯薇接到宫中邀约,进宫参加宫宴。

冯薇扶着祁子恒来到昭阳宫门口,正要进去,就听到祁炎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。

“梁王世子,梁王世子妃,好久不见。”

冯薇不禁浑身一震,自他去了尧州办差,她与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相见了。

不知自己大婚一事,是否会惹怒他。

祁子恒觉察到她的害怕,忙握住了她的手。

冯薇这才冷静下来,扶着祁子恒转了身,与祁子恒一同朝祁炎行了礼。

“臣参见太子殿下。臣妾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
祁炎却没有让他们起来,只是冷冷看了眼冯薇紧紧搀扶着祁子恒的手,一言不发越过了他们。

待祁炎走远,冯薇才与祁子恒起了身,往昭阳宫而去。

待到了昭阳宫,宫女们分别领了冯薇和祁子恒去了后面的女眷区和前方的男眷区。

章太后因身体不适,没有出席宫宴,建桓帝和周皇后坐在中间,而乔贵人坐在了建桓帝的身侧。

宫宴开始后,临西王祁轩上前向建桓帝、周皇后、乔贵人行礼。

“儿臣欲给父皇、母后、母亲舞一场剑,以示孝心。”

建桓帝微微颔首:“轩儿很是孝顺。”

祁炎在旁冷冷看着,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酒。

父皇对自己耳提面命,让自己不能耽于情爱,还把自己喜欢的女子赐婚给了别人。

他却为这乔贵人大办生辰宴,还让临西王入朝贺寿。

他想起适才见到冯薇的场景,又往女眷区看了一眼。

找了半晌,他发现冯薇坐在角落里,终是坐不住,起身离了席。

冯薇在角落的食案旁坐着,默默吃着菜,饮着水酒。

一名宫女走过来给她倒酒,一不小心将整壶酒都倒在了她的深衣上。

冯薇看着被浇湿的深衣,手忙脚乱地擦了起来。

这宫宴刚开始,她这就脏了衣裳,很是失仪。可她若是提前退席,又怕周皇后不悦。

那名宫女见状,慌里慌张地对冯薇说道:“夫人,奴婢不是有意的,奴婢带你去换件衣裳吧。”

冯薇连连摆手,就要拒绝:“不用。我擦下就好。”

在这宫里,随意跟着别人去更衣,是危险的事。

那宫女却小声地哭了出来:“夫人,你随奴婢去换件衣裳吧。”

“若是让常侍大人发现奴婢弄湿了你的衣裳,奴婢会受罚的。”

冯薇顿了下,抬眼望向她:“你有适合我穿的衣裳?”

那宫女连连点头:“奴婢来自梁国,家中宽裕,带过来的衣裳肯定有适合夫人穿的。”

“奴婢认得夫人,夫人此前是御前的冯宫人,也是梁国来的。”

“求夫人看在同乡的份上,随奴婢去掖庭换个衣裳,救奴婢一命吧。”

冯薇看着眼前这大抵只有十三岁的宫女,想起了郑梨。

她想到是去掖庭,猜想应该还好。

她终是叹了口气:“那走吧。我随你去换便是。”

那宫女赶紧领着冯薇往掖庭走去。

待进了掖庭的一个小院,宫女将冯薇领进了屋里,取出一件深衣交给冯薇,才退了出去。

冯薇摸着那件深衣,倒真的是梁国的针织和绣样。

她将那深衣放下,快速脱起身上的衣物来,她得赶紧换完衣裳回到席上。

她刚把深衣外衣脱下,就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。

冯薇慌张不已,忙将床上那深衣外衣拿起套上,快速系起腰带来。

这宫里还真是一点侥幸之心都不能抱。

她就知道,这里面肯定藏着事。

在这宫里,个个看起来都是单纯可怜的,实则不知藏了多少心思。

冯薇手忙脚乱地将腰带系好,抬眼望向门口。

只见祁炎大步迈了进来,并反手将房门锁上,冯薇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。

她如今已是有夫之妇,这祁炎居然一点都不避嫌,还将她骗到了这里。

他究竟想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