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烬孟婆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一念婆娑,恰不见春台沈烬孟婆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佚名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在地府熬了三年孟婆汤。执念深重的名声传遍幽都。孟婆说,第一次遇见我这种入不了轮回的痴情鬼。她帮我求情,讨要一个还阳的机会。酆都大帝开恩:“念你心诚,允你还阳,了却尘缘。”暴雨夜,我回到了与沈烬的旧宅外。身上还穿着死时的破衣,浑身脏污。我跑着冲向家门,一刻都等不及跟沈烬相见。他说过此生不纳妾,不贰娶。一想到我死后,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府邸,我就心疼不已。可在推开门的刹那,我愣住了。庭院最中央,那株我亲手栽种的石榴树下,沈烬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身段窈窕,腹部微隆的女子。他低着头,侧颜俊美,望向那女子的眼神,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。曾经独属于我的温柔,此刻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。廊下,两个捧着果盘的丫头低声议论:“夫人不愧...
执念深重的名声传遍幽都。
孟婆说,第一次遇见我这种入不了轮回的痴情鬼。
她帮我求情,讨要一个还阳的机会。
酆都大帝开恩:“念你心诚,允你还阳,了却尘缘。”
暴雨夜,我回到了与沈烬的旧宅外。
身上还穿着死时的破衣,浑身脏污。
我跑着冲向家门,一刻都等不及跟沈烬相见。
他说过此生不纳妾,不贰娶。
一想到我死后,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府邸,我就心疼不已。
可在推开门的刹那,我愣住了。
庭院最中央,那株我亲手栽种的石榴树下,沈烬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身段窈窕,腹部微隆的女子。
他低着头,侧颜俊美,望向那女子的眼神,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。
曾经独属于我的温柔,此刻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。
廊下,两个捧着果盘的丫头低声议论:“夫人不愧是相府千金,福泽深厚,一进门就生了大公子,现在又怀上了小公子,不像那个顾氏,进门八年都没生养。咱们夫人的福气,就算顾氏在佛前磕碎了头也求不来。”
“嘘!小点声,可别让主君听见你提顾氏。她跟人通奸私奔,主君都要恨死她了,前日碧鸢只是说了嘴顾氏,就被活活打死了。”
字字如惊雷。
沈烬娶了肖楚绵——杀我的凶手......
我为救沈烬被凌辱至死,却成了通奸私奔......
我僵在原地。
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滑落,滴进衣领,沁到骨髓里。
沈烬臂弯中的女人缓缓转过脸。
看见我,她瞳孔巨震。
沈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。
眼里没有久别重逢的震惊,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和怜惜,只有厌恶和鄙夷。
目光比忘川河的水还要冷。
沈烬唇边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,声音不大,却像淬了冰:“顾娘子,跟奸夫风流够了舍得回来了?”
他也信了我是个水性杨花、与人私奔的荡妇。
我心中苦涩翻涌。
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。
不再是当年那个,与我贫贱相依,在漏风的茅屋里握着我的手说“湄儿,待我金榜题名,定
凤冠霞帔不负卿”的沈烬。
肖楚绵这会已经从惊骇中回神,用嫌恶掩饰着眼底的怨毒:“这不是跟野男人‘双宿双栖’去了的顾湄姐姐吗?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双宿双栖”四个字。
沈烬的目光更凉了。
看到沈烬的反应,肖楚绵笑盈盈地继续说:“姐姐跟着‘野男人’跑了三年,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?连件正经衣裳都讨不到?想必是那野男人靠不住,姐姐在外头活不下去了,才想起回来的吧?”
沈烬冷声道:“既然跟着奸夫跑了,就该死在外面干净。如今像条丧家之犬滚回来,顾娘子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?”
地府三年,我预演了无数遍跟沈烬重逢的场景。
那些委屈,那些痛苦。
只要听他说一句:“湄儿不怕,我在。”就能烟消云散的。
可他却说我下贱。
这时,一个男童从廊下跑来,奶娘在后面边追边喊:“少爷慢些,您的生辰面还没吃呢!”
男童胸前的长命锁上刻着生日“壬辰年六月初四”——也是我的头七。
原来,在我苦苦煎熬等着沈烬来救的时候,他忙着让别的女人怀孩子。
原来,我头七还没过,他就娶新妇,得麟儿,成了相爷的佳婿。
沈烬不悦地挑眉:“怎么?哑巴了?还是自知理亏不敢说话了?”
我眼底一酸,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。
幸好雨水够多,稀释了脸上的泪痕。
两个粗壮的仆妇得了肖楚绵一个眼神,立刻上前。
不由分说地架起我。
指甲掐进我的胳膊里,生疼。
肖楚绵柔声道:“姐姐犯过通奸大罪,理应沉塘,但妾知道夫君仁善,那就将她调教调教留在府里做个粗使丫头吧。”
沈烬爱怜地看向肖楚绵:“楚绵,你总是这么善良。”
肖楚绵勾了勾他的手:“一切都交给妾身,夫君别费口舌了,省得再脏了名声。”
沈烬点头。
默认了把我交给肖楚绵处置。
也默认了我“脏”。
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,我忽然不想解释了。
任由仆妇们推着穿过庭院。
当年我亲手侍弄的兰花都被移走了,换上了名贵的牡丹。
一砖一瓦承载着我跟沈烬回忆的家,只剩下
陌生。
经过北院时,我下意识望向书房的方向。
那里曾见证过我和沈烬的恩爱。
沈烬作画,我便在一旁安静地刺绣,添香。
他握着我的手,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过“花不尽,月无穷,两心同。”
“看什么看!晦气东西!”一个仆妇狠狠推搡了我一把。
推得我一个趔趄,扑倒在青石板上。
膝盖磕破了皮,血珠被水洇开,淌了一地。
她们拖着我丢进后院柴房,把门从外面锁死。
浓重的灰尘气味让人喘不过气。
我蜷缩在角落一堆干草上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。
不是因为冷,是心口有块地方,被沈烬的话捅出了一个大窟窿,呼呼地往里灌着风。
“风流够了?”
“舍得回来了?”
“该死在外面干净。”
“不觉得自己下贱吗?”
......
我曾以为我们是最懂彼此的人。
可他却被三言两语挑拨,轻易推翻了八年的恩爱厮守。
眸光一转,借着门缝透入的光,看到了一根褪色的,已有些松散的红绳,随意地缠在斧头把上。
红绳下端悬着一枚小小的、磨得圆润的桃核。
桃核一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“沈”,另一面刻着同样稚拙的“顾”。
这是成亲第一年的除夕夜,我送给沈烬的节礼。
那时我们穷得连个像样的年货都买不起。
我便捡了颗桃核,用绣花剪一点一点刻了字,编成红绳送他。
沈烬将桃核放在最贴近心脏的地方。
抱着我,指着窗外的雪,温柔又郑重地说:“湄儿,待我金榜题名,定凤冠霞帔不负卿,若违背誓言,便如此雪——春暖殆尽,尸骨无存。”
誓言还在耳畔,但人,已经变了。
喉头又是一阵苦涩翻涌。
我颤着手想去拿那枚桃核,却在离它半寸的地方停住了。
脏......
在沈烬眼里,我早就成了污泥。
他丢掉的东西,我大概也是不配碰的吧?
免得玷污了他高贵的状元郎和新夫人的锦绣前程。
忽然,柴房的门开了。
肖楚绵“好心”来送饭。
当着丫鬟仆妇们的面时,她牵着我的手说:“姐姐别怪妹妹与夫君,谁让你当年那般放荡
,与人私奔,害得夫君成为满京城的笑柄?他如今能给你片瓦遮头,已是念在旧情,天大的仁慈了。”
众人看向我的眼神纷纷带上鄙夷。
对肖楚绵又多了几分恭敬。
待无人时,她脸上的伪善褪尽,附在我耳边低语:“顾湄,我不管你是怎么诈尸的,但沈烬是我的男人,你休想抢回去!老天不收你,那从今往后我要你看着我跟沈烬恩爱,让你也尝尝嫉妒得发狂的滋味!”
“对了,告诉你个秘密,三年前,我让人‘请’你走的时候,你肚子里啊……已经揣上沈烬的种了。月份浅,你自己大概都没察觉吧?”
我猛地抬头看向她。
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。
那里……曾经有过一个孩子?我和沈烬的孩子?
肖楚绵欣赏着我惨白的脸,笑容越发恶毒:“驿站的茶水里,可不止有催情药,还有一副顶顶厉害的堕胎药。听着你在破庙里疼得打滚惨叫,看着你血水淌了一地,那滋味,真是美妙极了。”
她伸出手指,虚虚地点了点我的小腹:“你那没福气的孽种,早就化成了一滩烂肉,冲进泥地里了。”
每一个字仿佛化成钉子,钉在我身上,痛意彻骨。
孩子......我和沈烬的孩子,在那肮脏污秽的地方,在我遭受屈辱的同时,被生生用药打了下来......
积压三年的屈辱和丧子之痛冲上心头。
我不顾一切地扑向肖楚绵,掐住她的脖子:“你还我孩子!我要你偿命!”
在我近身的一瞬间,她立刻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沈烬闻声冲入。
正好看见我“行凶”的一幕。
肖楚绵顺势倒在地上,捂着脖子,指着我控诉:“夫君,我好心来给顾姐姐送饭,她却要掐死我!她还说要害死琅儿,要琅儿偿命......她恨我们抢走了你。”
沈烬脸色阴沉。
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!
“啪!”—— 声音清脆骇人。
我被巨大的力道扇倒在地。
嘴角破裂,鲜血蜿蜒而下。
抬头看向沈烬,心里残存的期待,被这一巴掌,打散了不少。
沈烬居高临下地回视我。
眼神像在看着什么秽物:“毒妇!你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
?本以为你只是放荡,没想到还这么恶毒,如果不是念在我们八年夫妻情分,此刻就要了你的贱命。”
“要是再敢对我的妻儿动歪心思,我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。”
其实不用他威胁,我已经后悔活着了。
如果听孟婆的话去投胎,至少最后的记忆里,还是对我情深不悔的沈烬。
肖楚绵的心腹丫鬟嚷嚷道:“顾氏就是嫉妒我们夫人有孕,能为主君开枝散叶,故意来害夫人!主君可一定要狠狠惩罚她,不然奴就算拼死也要回相府求我家老爷作主!”
沈烬幽幽道:“来人,顾氏目无尊卑,妒害主母,杖刑一百。”
我压下心口的痛楚问:“沈烬,你记不记得,我们为何八年没有孩子?你明知道那是我心里最深的痛,却要这样撕开伤疤再刺一刀吗?”
“住口!” 沈烬厉声打断,“你都能做出跟人通奸的丑事,也配提孩子?你就不配有孩子。”
他的话像淬了毒,字字诛心。
那年准备乡试,为了赚钱给他买纸张,我去给人浆洗。
掉进冷水里,受寒伤了身子。
从那以后就子嗣艰难。
沈烬看见别人儿女绕膝,会故作不在意地安慰我:“此生我有湄儿就够了,不要孩子也甘之如饴。”
那时我想,我的夫君这么好,为了他再掉几次冰窟窿也是值得的。
可现在,他却说,我不配提孩子,也不配有孩子。
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。
忽然,想回地府了。
这人间,亮堂堂的,却比地府更冷。
沈烬让人把我绑在长条凳上。
他要亲自行刑。
我目光空洞地数着数。
刚开始行刑的时候,皮肉胀裂般的疼。
打到第三十三下的时候,皮肉不疼了,下半身的肉烂完了。
打到第一百下的时候,只剩下麻木。
黑白无常站在沈府飞檐上看戏:
“要不把她勾了得了,气死我了!三年不投胎居然是为了这个瞎眼男人。”
“不行,帝君亲口赐她还阳,才过了一天,就勾了她的命,怎么跟帝君交代?”
“放着判官司的肥缺不要,偏要回来当人,这下好了,早晚再死一次。”
“等她想通了自己会死,还阳的人最怕执念破,执念一破
,魂归地府。”
他们又说了什么,我听不清了。
行刑后,我被丢回了柴房。
沈烬临走前给我丢了瓶伤药,冷哼道:“你这样的人,不配死,死了会弄脏阎罗殿。”
我想说,阎罗殿没人嫌弃我,只有他嫌我脏。
可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音。
剧痛让我昏死过去,又被高热生生灼醒。
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臀的伤处,痛得眼前发黑。
不知是梦还是高热的幻觉。
三年前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。
破庙里,散发着恶臭的身影逼近我,粗糙油腻的手撕扯着我的衣衫。
窗棂缝隙外,透出青衫一角,上面是我亲手绣的七叶翠竹。
沈烬?
不,不可能。
一定是幻觉,濒死的幻觉......
我挣扎着让自己清醒。
“吱呀——”
柴房的门开了,肖楚绵去而复返。
她走到我面前蹲下。
用丝帕掩住口鼻,声音压得极低:
“啧啧,真可怜啊……像条快死的狗。”她眼中闪烁着扭曲的快意,“顾湄,你以为这就够了吗?还差得远呢。”
肖楚绵轻咳一声,门外进来了个脸生的男人。
上来就要撕我的衣服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