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祯顾知州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姜婉祯顾知州写的小说爱到荼蘼终成烬》,由网络作家“Tina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夜色沉沉,一轮冷月悬空。姜婉祯怔怔地坐着,忽然,一道身影挡住月光。顾遇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,低声说:“嫂嫂,我塞给你的字条看了吧?你若真想离开......我可以帮你。”她下意识后退半步,心头惊起涟漪。离开?她当然想!可她该怎么走?对姜家人来说,她只是一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商品。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和顾知州离婚了,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姜家早已落败,现在还需要顾家支撑,他们怎么会容忍自己轻易放过这颗救命树?原以为嫁给顾知州已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,她可以和相爱的人共守一身。可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。她的眼底浮起一层酸涩,许久,才低声开口,声音像风中破碎的絮语:“你......图什么?”顾遇安向她靠近一步,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伤。他抬手,将她被...
夜色沉沉,一轮冷月悬空。
姜婉祯怔怔地坐着,忽然,一道身影挡住月光。
顾遇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,低声说:“嫂嫂,我塞给你的字条看了吧?你若真想离开......我可以帮你。”
她下意识后退半步,心头惊起涟漪。
离开?她当然想!
可她该怎么走?
对姜家人来说,她只是一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商品。
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和顾知州离婚了,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姜家早已落败,现在还需要顾家支撑,他们怎么会容忍自己轻易放过这颗救命树?
原以为嫁给顾知州已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,她可以和相爱的人共守一身。
可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。
她的眼底浮起一层酸涩,许久,才低声开口,声音像风中破碎的絮语:“你......图什么?”
顾遇安向她靠近一步,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伤。
他抬手,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,指尖停留片刻,带着微不可察的颤。
“还记得两年前的冬天吗?”
他嗓音很轻,却掷地有声,“那年我犯了错,被罚跪在柴房,天冷得骨头都快碎了......若不是你悄悄塞给我一件棉衣,我可能就没命了。”
他顿了顿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,塞进她手心。
“我知道你身不由己,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这个药。”
他说,“它可以让你假死几日,只要你想,我会帮你离开这里。”
他的目光灼人,却没有一丝欲望与贪婪。
“我什么都不要......只希望你还能像那时候一样,笑一笑。”
那一瞬,姜婉祯几乎要落泪。
可她不敢哭。
她怕一哭,就再也走不动了。
她低头看着掌心那包药粉,指尖微微颤抖。
风吹过,月色微凉,她轻轻咬唇,目光闪烁不定。
夜半。
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娇笑的声音,虽然极力压制,可那一声又一声清楚的钻进姜婉祯的耳朵。
她坐在床边,苦笑了一声,终于起身,将手中的药粉借着月光兑水喝下。
苦涩像刀子,从喉咙一路割到她心底。
她静静地坐着。
一滴眼泪,终于滑落,从眼角滑至手背,悄无声息,却像烧灼般,疼得她忍不住微微蜷缩手指。
她缓缓抬起头,仰望着夜空,那轮冷月清明如镜,倒映着她眼底一片死寂。
她的唇轻轻动了动,没有发出声音,却一字一字,咬得极深。
顾知州,我放过你了。
第二天一早,丫鬟发现姜婉祯时,她已经没了气息。
起初顾知州根本不信,直到看见顾府挂起白绫,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那个总爱粘着他的妻子,真的不要他了。
灵堂里,顾知州死死抓着棺材板,指节发白。
棺木里的姜婉祯穿着寿衣,安静地躺着,再也不会朝他笑了。
她咬着牙,将人从地上扶起,一步一步往医院走去,像拖着全身的力气去偿还一场荒谬的情债。
医院,病房。
消毒水的味道刺鼻,伴着男人喉间嘶哑的质问,像钢针一般一根根钉进姜婉祯的耳膜。
“姜婉祯......莜莜呢?”
顾知州的嗓音仿佛风雪中的利刃,直直刺进她胸腔。
明明心早已被他伤得千疮百孔,可为什么,还这么疼?
她看着他眼中灼灼的焦急,脑海里骤然闪过昨夜暴雨中,他歇斯底里的那一句:“救她!你先救莜莜!”
那一瞬,男人的手猛地掐上她的脖子。
“姜婉祯,你聋了吗?”顾知州眼底猩红翻涌,将她狠狠抵在冰冷的墙面上。
“我问你有没有救她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?”
她胡乱挣扎着去扒他的手:“我尽力了......我守了一夜......她在手术台上......”
“尽力?”
男人冷笑,“她的一根头发,都比你值钱!姜婉祯,如果莜莜有个三长两短,我让你给她陪葬!”
他猛地松手。
姜婉祯像被抽空了魂,跌坐在地,剧烈咳嗽,大口喘气。
男人掀开被子就要下床,却因虚弱而身形踉跄。
她下意识想上前扶住,却被他一记刀锋般的眼神劈开:“别碰我。”
她僵在原地,看着他扶着墙,一步步离去。
几秒钟后,佣人怯怯地开口:“小姐,要不要......去看看顾先生?”
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一声柔弱的呼唤:
“知州,你别硬撑了,快躺下......”
紧接着,是男人沙哑温柔的安抚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那一刻,姜婉祯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疼得几乎出血。
她突然轻笑了一声,笑容却带着撕裂的红:“回去吧,这里......已经不需要我了。”
回到顾公馆,她坐在床边发呆,也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那一声刺耳的冷笑划破死寂。
“姜婉祯,你都离婚了,还赖在我们家做什么?”
顾母踩着高跟鞋踏进门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姜婉祯低头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,指尖青白。
这些年,她事无巨细,将顾公馆打理得井井有条,周旋商场,护住顾家危局。
可这一切,在他们眼里,还不如徐莜莜的一滴眼泪。
“别给我装死!”
顾母一把拽住她的衣领,“把账房钥匙交出来就给我赶紧滚出去!”
“好。”
她苦笑一声,转身去抽屉里拿钥匙。
可刚碰到顾母手掌,顾母就猛地仰倒在地,尖叫声瞬间响起。
“婉祯......我念着你给我做了几年儿媳妇,想要劝慰你,可你怎么能推我呢?”
脚步声接踵而至,姜婉祯抬头,正对上顾知州的脸——阴沉如墨。
他目光复杂,唇线紧抿,眼底满是厌恶。
“姜婉祯,你怎么这么恶毒?”
“今天之内,带着你的东西,离开这里!”
她张了张口,却发不出声音。
顾知州扶起顾母,一眼都未再看她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她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恍惚了。
三年前的婚礼上,他曾握着她的手,笑得温柔:“往后日子,我护你。”
可如今,这句誓言,却像刀子一样,一下下剜着她的心。
明明已经被伤得麻木,可为什么......还这么痛?
顾遇安低头,神色晦暗,声音压得很低:“是我不对,大哥别生气。”
说完,他转身大步离开,消失在长廊尽头。
弟弟走后,顾知州的眼睛血红。
他一把掐住姜婉祯的脖子,将她猛地按到墙上。
男人低沉的喘息喷在她耳边,语气狠毒如刀:“怎么?我不理你了,你就急着投别人的怀抱?”
“姜婉祯,你还真是贱得毫无底线。”
顾知州掐着姜婉祯脖颈的手忽然松开。
她仿佛被抽去全部力气,瘫坐在地,剧烈地喘息着,喉咙如火灼般疼痛,连呼吸都带着撕裂感。
“顾知州!难道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么?”
她抬起头,眼眶通红,眼神倔强,手猛地朝那张曾令她心动的脸挥去。
“啪!”
却没打中。
一道人影突兀挡在面前,姜婉祯的掌心狠狠落在那张娇嫩的脸上——是徐莜莜。
巴掌声脆响,几乎震得空气都凝滞。
“莜莜!”
顾知州脸色骤变,一把将她搂进怀中,心疼地查看她泛红的脸颊。
下一秒,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向姜婉祯。
姜婉祯像个破布娃娃般被踹出半米远,后背重重撞上桌角,疼得眼前一黑。
徐莜莜从顾知州怀里起身,语气带着责怪,“知州,就算婉祯姐冲动了,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啊。”
姜婉祯咬着牙,从地上艰难爬起,血迹斑驳的手指抓住顾知州的裤脚:“知州......”
“够了!”
男人俯身看着她,眼神冷得像冰,“别再演了。”
话音落下,他再未看她一眼,抱着徐莜莜转身而去。
姜婉祯无力地坐在地上,心像被千刀万剐。
那句男人曾说过的“这辈子只爱你一个”此刻像笑话般萦绕在她耳边。
她眼前一阵恍惚,好半晌,她才从袖口抽出一张刚刚顾遇安临走前偷偷塞给她的纸条。
字条上寥寥数行:“有事来找我,我会帮你。”
她看了一眼,轻轻一笑,随即将它在烛火中烧得干干净净。
王妈走进来,一边帮她包扎伤口,一边抹泪:“太太,您何苦......值吗?”
姜婉祯苦涩一笑,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木雕娃娃上——那是她和顾知州定亲时,他亲手刻的。
她怔怔地望着它,不知盯了多久,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哼唱声。
徐莜莜踱步进屋,眼神一转,看见了那对娃娃。
“这是知州做的么?手艺倒是不错。”
她笑眯眯地走过去,拿起一只,在姜婉祯面前晃了晃,“可惜啊,现在他心里只有我。”
话音一落,她手一松。
“啪——”
娃娃摔在地上,顿时碎成两截。
姜婉祯怒火中烧,正要冲过去质问,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顾知州面色阴沉地走进来。
徐莜莜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木雕娃娃,自责道:
“这木雕娃娃对婉祯姐来说很重要吧,我不小心弄坏了,婉祯姐,我会给你赔一个的。”
顾知州顺着徐莜莜的声音,目光掠过地上的碎木雕,语气毫无波澜。
“一个木头做的娃娃,有什么重要的。”
他抬头看着姜婉祯,凉薄道:“向莜莜道歉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?”
姜婉祯不敢置信地看向顾知州,声音发颤,“你明知道她是故意的!你就不能——”
“闭嘴!”
顾知州冷冷打断她,“姜婉祯,是不是我给你脸了,让你觉得可以欺负莜莜?”
三日后,姜婉祯决定回姜家老宅看望病重的祖母。
她穿着一袭浅蓝素衣,脚步轻得像落雪,一步步地走向顾知州的书房。
长廊寂静无声,唯有她的心跳声,在耳边轰然作响,如擂鼓一般惊心。
书房门虚掩着,她抬手欲敲,指尖刚碰到门板,就听到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,姜婉祯瞬间僵在原地。
“知州......”
徐莜莜娇软带媚的声音,仿佛浸了蜜,一声声缠绵入骨。
姜婉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,颤着手将门缝拉开一线。
只见顾知州将徐莜莜紧抵在书架前,灯影摇曳,两人的身影交叠,仿若缠绵缱绻的剪影。
徐莜莜脸颊酡红,眼神迷离,唇上还残着顾知州刚落下的吻。
他的神情柔和而温存,这样的神色,姜婉祯已经很久没在他脸上见过了。
徐莜莜忽然瞥见门外的姜婉祯,立马推开了他,温声提醒:
“姐姐好像找你有事,不要闹了知州。”
顾知州缓缓转头,目光扫过姜婉祯苍白的脸,眼神冷漠得像结了冰:“找我何事?”
姜婉祯喉咙发紧,半晌才艰难开口:“我......想让你陪我回趟姜家老宅。祖母她......病得很重。”
“明日我要陪莜莜去参加会展。”他毫不犹豫地打断。
姜婉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仍倔强道:“祖母命不久矣,当年她为顾家求过情,如今就算是还情也......”
顾知州垂眸思索,眼神晦暗不明。
姜婉祯以为他动摇了,心中生出一线希冀。
徐莜莜看她一眼,忽然道,“知州,老人家更重要,社交展览会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。”
男人的眉眼顿时柔下来,低声应道:“好。”
姜婉祯眼里闪过一瞬亮光。
可还未来得及欢喜,便听他接着冷冷道:“姜老太太垂危,当年对顾家确有恩情,理应去探望。”
仿佛这一切,仅是他履行人情的例行公事。
她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转身离开时,终有一滴滚烫的泪,悄然滑落。
—
次日,顾知州陪姜婉祯回到姜家老宅。
姜婉祯跪在祖母病榻前,眼圈通红,声音微哑:“祖母,我带他来了。”
姜老太太昏沉的眼中泛起光亮,枯槁的手颤巍巍地伸出,紧紧抓住顾知州的袖口:“阿州,当年你在祠堂前发的誓,还记得吗?你说要护我家婉祯一世周全......”
“老太太,”顾知州低声开口,语气却冷硬如铁,“时代变了,如今讲究两情相悦。”
“知州!”姜婉祯猛地拽住他的衣摆,泪如断线。
老太太剧烈咳嗽,金线枕巾洇出暗红血渍。她泪眼婆娑,哀求着:“算我这把老骨头求你......别毁了婉祯的一生......”
顾知州喉结滚了滚,抿唇欲言。
就在这时,姜婉祯猛然扑上前,一把攥住他的手腕。
她发间苦茶香混着药香扑入鼻端,他一怔,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紫藤花下,她笑意清浅,眸如星子。
他心头一震,低头看她,那睫毛上的泪珠像极了碎落的月光,沾染在他掌心,冰凉刺骨。
“我答应您。”
话出口时,他自己都怔了一瞬。
姜老太太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,缓缓闭上了眼。
结婚三年,她会和丈夫相爱如宾,她以为会厮守一辈子。
却不曾想留洋回来的丈夫身边多了一个女人。
她没想到这一切都变了,丈夫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,但她并不怨恨他,只因她爱他入骨。
后来,她被丈夫折磨得遍体鳞伤,她累了.......
她决定假死,以此来得到解脱。
可她假死后,丈夫就后悔了,跪在她灵牌前日日忏悔。
......
“太太,先生回来了!”
顾公馆门口,王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,却还是惊起了姜婉祯心头的涟漪。
她猛地从绣凳上站起,裙角一扬,几乎是带着些许雀跃地奔向门外。
亭子那边,熟悉的身影步步靠近。
一眼看去,男人还是老样子,挺拔沉稳,只是鼻梁上多了一副洋人的眼镜,隔着冷冰冰的玻璃片,他的眼神也陌生得刺人。
可最刺目的不是他。
是他身侧——那个穿着浅蓝洋装、神色柔婉的姑娘。
此刻她眉眼含笑地挽着他的臂弯,如一朵在春日里缓缓盛开的蔷薇。
姜婉祯下意识地攥紧衣角,喉咙微微发紧。
正要开口唤他,顾知州却先开了口,声音冷得像是从刀刃上刮出来的:“姜婉祯,我们离婚吧。”
话音未落,他轻轻将挽着他的女子拉至身前。
“这是莜莜,我现在的妻子。”
“妻......妻子?”
轰的一声,姜婉祯脑子炸开。
她睁大眼睛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的丈夫,留学两年,带了一个新妻子回来。
身后,顾母的声音紧跟着响起,语气和煦却句句如刀:
“婉祯啊,莜莜是留洋回来的姑娘,知书达理,懂事又能干,你别闹腾,大家以后和平共处,好好相处。”
“妈!”
顾知州皱眉,眼里全是不耐,“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,今天这婚,必须离!”
“为什么?”
姜婉祯眼圈瞬间红透,声音颤着,几乎要哭出来:“我们才结婚三年......你说走就走,说离就离,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......”
“不可理喻!”
顾知州不耐地打断她,“我们现在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了。”
话一落,他头也不回地牵着徐莜莜离开。
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,姜婉祯内心像被撕开一条长长的裂缝。
分明在他留洋前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,他还曾在她耳边轻声呢喃,“婉祯,我顾知州这一生,只爱你一人。如违此誓,天打雷劈。”
如今呢?
才过去两年,他回来第一句话却是,他娶了一个新妻子,要和她离婚......
姜婉祯两眼一黑,只感觉脚下一软,就朝着地上倒去。
耳边只剩下王妈着急的喊声:“太太......”
姜婉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。
梦中她回到了顾知州留洋前的那一晚。
他撑着一把油纸伞,与一个女人并肩站在黑夜中。
虽然离得不远,可姜婉祯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直到他们两人手挽手,缓步走到姜婉祯面前,下一秒,油纸伞撑开一角,他们两人的表情迅速扭曲。
雨夜中,男人疯狂大笑,“你和莜莜不一样,她独立自强,是新时代女性,而你,姜婉祯,你什么都不会,你还活着做什么,你早该去死了!”